胸闷

子在川上曰

文/深圳，子在川上曰

       1
       由于晚点了整整一个小时，到了下午六点，我才走下飞机。这时，王总和李总已经等候我多时了。握手时，王总说：“陈总，要等到你这个贵人，可真不容易。”我歉意地对他们笑了笑，寒暄了几句后，就一起从贵宾通道走了出来。上了车，王总说：“陈总，先去希尔顿大酒店，公司在那里为你准备了接风宴席。吃完后，我们再去嗨屁一下。”我笑着说：“让王总费心了。”
       王总公司的全套信息化管理软件是我公司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去年，他把公司卖给了全球五百强排名第一百二十多位的某跨国集团，套现二十多个亿，还保留了5.6%的股份和执行董事的职务。当时，最征服老外的就是我公司开发的那套流程软件了，让老外赞不绝口。这次，王总要我过来，就是要谈该软件的后续开发问题。
       参加完宴席，负责行政人事的李总亲自送我去他们公司指定的宾馆。领了房卡，存放好贵重物品后，李总把我拽下楼，开车去了一家夜总会。进入一间装修豪华的包房，王总他们五六个人已经等候在那里了。王总把包房里其他人一一介绍给我。其中，有一个三十岁左右，长得跟王总很像的年轻人小王总，王总介绍说是他唯一的儿子，独资开了一家装饰材料公司。其他的几个人，则是王总生意场合上的朋友。
       王总跟服务小&姐打了一声招呼后，一个妈&咪就带着十多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孩进来了。王总要我先挑，我就随便选了一个面目清秀，看起来很像学生（妹）的女孩。其他人也各自挑选了一个，只有王总没有挑到。于是，妈&咪一连换了三批女孩，还是没有挑到合适的。王总火了，开始骂人摔东西。小王总马上把自己身边的那个丰&满的女孩子推了过去，说：“老爸，我把这个女孩让给你吧。我再另外挑一个。”王总捏了捏那个女孩子硕大的乳&房，说：“嗯，这个妞不错，就是她了。”便让她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小王总挑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又叫来了几支洋酒。刚才的不快很快就消失了，包厢里热闹了起来。唱歌，摇色子，喝酒，跳舞，很快就到晚上十二点了。王总可能酒喝得有一点多，不顾大腿上那个女孩的抗拒，大手直接伸进了她的裙子里大力抚&摸了。小王总说：“老爸，你带她出去开&房吧，陈总他们就由我来安排。”他掏出了两千块钱，塞给了那个女孩，说：“今天晚上，尽管把你的全套本事拿出来，好好地伺候好我老爸，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总拉着女孩子走了，小王总就坐到我身边来了，笑着说：“没办法，老爸跟我一样，喜欢丰&满型的女孩，搂&抱起来也舒服。使用起来，乳&房前后摇摆，乳&浪滚滚，更是舒服。陈总，你今天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累了。晚上，我给你安排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活动？双&飞还是三&P，这家夜（总）会我太熟悉了，很安全。滴（蜡），皮鞭，木（马）等辅助（性）工具也一样不缺。”
       我笑着说：“下次再过来见识吧，今天累了。只想早点回宾馆休息。”小王总笑了，说：“真没想到，陈总还是个传统好男人。好吧，我就不留你了。你就把身边的这个女孩带回宾馆吧。”他掏出了一千多块钱，塞在那个女孩的乳&罩里，说：“你的出（台）费我给了，好好地伺候好陈总。”



       2
       那个女孩挽着我的手臂，走出了夜（总）会。我随便叫了一辆的士，司机瞟了一眼我旁边的漂亮女孩，笑着问道：“去哪儿？”
       “附近有没有烧烤，或者麻辣烫之类的夜市？”我问。
       “有，不远，二十块。”
       “好的，就去那里。”
       其实，真的不远，拐一个弯，再拐一个弯，才两三分钟就到了。下了车，是一家路边的麻辣烫。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女孩问：“就在这里吃？”
       “对。怎么？嫌弃这里脏？不上档次？”我问道。
       “干我们这一行的，哪里有资格嫌弃。我只是奇怪，他们不是给你接风洗尘没多久吗？怎么就饿了，却吃起夜摊了。”
       “呵呵，我是乡下人，没什么讲究。吃夜摊自由自在，没拘束。那些宴席只是一种档次，一种身份的象征罢了。是不能填饱肚子的。”我随便点了几样配菜，又叫来了一扎啤酒。
       女孩笑着说：“你那么瘦，还真能喝。我感觉呀，男人酒喝多了，要么等一下在床上就特别生猛，折磨得我们死去活来。要么就两三下玩完，呼呼地就睡了，一点都不顾惜我们的感受。你属于哪一种？”
       我哈哈大笑着说：“哪一种都不是。今晚，你的任务就是陪我把酒喝好，我会给你几百块小费，然后，你就可以走了。我带你出来是因为害怕他们以为我是（性）无能。我要你陪我喝酒，不让你陪我（睡）觉，是因为我真的是个（性）无能。”
       女孩仔细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一个男人如果真的是（性）无能，更加不可能放过我们。他会把性生活中所有的不愉快发泄到我们身上，百般地折磨我们。呵呵，我猜你呀，要么特别怕老婆，要么就是我不够漂亮，要么就是有性洁癖。你属于哪一种？”
       “人生几何，对酒当歌。来，喝酒，其他的都是屁。而且好奇心太重，也不是一件好事。”我说道。
       “好的，我们喝酒。其他的都是雨打风吹去的屁。”



       3
       早晨起床，胸口有一点点闷的感觉，我没有放在心上。上午十点钟，到了王总的公司。十点半左右，六十多个座位的会议室里座无虚席，我把笔记本电脑和投影机连接上了，站在大屏幕前，开始给他们演示我们的后续开发方案。大约半个小时后，我感觉到胸口越来越闷，开始喘不过气来了。最后，在别人的惊呼声中，软软地倒在了地毯上。
       王总马上派人把我送到了武汉市最好的一家医院，请了该院最好的专家来会诊，另外还请了一个二十四小时的特别陪护。在经过了全身上下几十项严格检查后，我的身上已经插了好几根管子，输液，输氧。专家每隔半个小时来检查一次，询问一下病情。
       下午，结果出来了，心脏衰竭。专家说，还特别严重，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王总说：“在我这里，发生了这样的情况，真的对不起了。不过你放心，医疗费用由我公司全额报销。只是，现在是不是打电话给弟妹，让她过来陪护你？”
       “这不关你的事情。只是我怀疑医生搞错了。我从来就没有心脏病史，我的身体也一直都很健康。过几天吧，等病情确认无误后，再给家里打电话，免得她担心。”我有气没力地说道。
       “我给你请的都是最权威的专家，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弄错的。要不，等复查结果后出来后再决定吧？”王总说。我便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专家们复查的还是心脏衰竭，但我仍然怀疑这个诊断结果。便努力地回想前夜，同那个女孩在夜摊前分手后的情景：回到宾馆后，我就直接进浴室洗澡。出来时，好像脚下滑了一下，胸部被门锁或者什么东西碰撞了一下。我用力地按了一下胸部，很痛。对，当时碰撞的就是这里。
       我给了陪护二十块钱，让他给去给我买了一支云南白药喷剂。每间隔十分钟，自己喷雾一次胸部。下午，胸部现出了隐隐约约的青色。又过了一夜，胸部不再疼痛了，所有呼吸困难的症状全都消失了。
       专家过来检查时，我跟他说明了一下我的情况，并给他看了一下我买的云南白药喷剂。我说，现在全好了，我要出院。那个满头白发的专家怎么也不相信，让我再次做了全身检查，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正常了。
       我再一次强烈要求立马出院，院方还是不答应。他们说：“你那么严重的病，不可能只是洗澡时碰撞了一下那么简单，你的心脏绝对还有问题。本着对你的生命认真负责的态度，最少还要强制性留你住院观察治疗十五天以上。否则，你出事了，谁来承担这个责任？”我只得打电话给王总，让他想办法放我出院。
       王总听我说了事情经过之后，哈哈大笑。让他太太打电话给在该医院当副院长的姨夫，下午我就出院了。李总让人结清了三天的急救费用，共一万八千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