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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诗的奥林匹克“金”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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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31 23:02: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黄长江 于 2015-7-31 23:04 编辑

诗的奥林匹克“金”界
——就赵国增的体育诗浅谈当代诗歌创作


                                                                                                                                  黄长江

  四年一届的奥林匹克体育运动会已成了举世瞩目的伟大盛会,并成了和平、团结、友谊、奋进和国力的象征。2008年北京奥运会,更是“无与伦比”(罗格语)而万分精彩。一幕幕的精彩场景、一场场的精彩比赛更是激励人心。让人永难忘怀。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我参与,我奉献,我快乐”“为奥运加油,为奥运喝彩”的思想和精神是中国人民妇孺皆知,铭刻于心的奥运理念和迎奥心态。诗人赵国增先生更是以其豁达的诗心,练达的诗笔以及其独特的诗风付诸于至高至上的“加油”“喝彩”行动,同时他还以其曾是体坛风云人物的亲身历练写出了一个个奥运精英人物的喜与忧和辛酸与欢乐。以其独特的视角多方位多场景地描绘和摄录了赛场上的一些精彩片段,并适时思辨地对其中涌现出来的精神进行颂扬和评述。
  赵国增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前后连续出版了汉语诗集《五环和五星》和中英双语诗集《赵国增奥运诗选》,在体坛、诗坛和媒体界都赢得了喝彩和评赞。在此,笔者就读赵国增的体育诗所想到的谈谈当代诗歌创作应当达到的境界。

一、 当代诗歌创作存在的问题:缺乏激情

  当代诗歌,可谓多如牛毛也。这也正是人们所说的“诗人比读诗的人还多”的原因。
据不完全统计,仅2007年一年出版的诗集就有280余种(《中国诗歌研究动态》第5辑新诗卷/赵敏利主编)。然而,大凡读过诗的人,都会有一种同感:读不下去。这也正是“读诗的人不如写诗的人多”的原因。当然这指的不是全部,但大部分诗是这样的。大部分诗为什么让人读不下去?缺乏激情。
  作为诗人,对于读者来讲,笔者认为当类似于企业家对于消费者,生产产品首先要考虑是否是广大消费者所需要的,究竟有多少人需要自己欲生产的产品;其次则要考虑宣传,要让消费者知道自己生产有他们所需要的产品,要让准消费者知道自己的产品有哪些用处和优越之处,有哪些可选之处;再次要保证住自己产品的质量,不要让消费者选购后感到受了骗,反之要让他们感到自己买得对,买得值;第四,还要注重跟踪(后期)服务,只有厂家做到了优越的跟踪服务,消费者才会尽可能多次地再来选购其产品。诗人作家也然,写作首先要看自己欲写的东西是否适合社会(读者)的需要;其次创作出了作品要及时把它推出来,发表或出版出来并对它进行尽可能多而又恰如其分的宣传,让更多的读者知道它的存在和可读之处,而去选读它;再次要让自己的作品始终是独特的、别具一格的、十分可读的、优秀的;第四,要源源不断地有新作来满足读者,千万不能让读者读了自己的一些作品后想继续读到更多的却一时读不到而感到“饥”“渴”,进而放弃阅读你的作品。
  这其中,读者的阅读激情就是需要、宣传、质量和“跟踪服务”。
  赵国增的体育诗产生于中国体育业日益发展、不断增强的1970年代末至2000年代(至今仍在延续),加之这段时期又正是中国新诗喷薄发展一段时间后走向低谷,尔后又复兴起来保持着相对恒稳地繁荣的时期,故然就具备了共性中的个性,适应了读者的需要。体育业倍受关注,当然体育诗也应倍受青睐。这当然也可说是他的诗频频见于诸报刊、出版,被译成英文,诗作者引起多家报刊、广播电视台专访并制成电视专题片等的一个原因。人们读而有激情,喜闻乐见,百读不厌。
  从创作主体来讲,诗人的激情在于写自己所熟悉的事物、写自己很想写的东西。赵国增喜欢写诗,上过大学的中文系,又曾经是一时叱咤风云的短跑运动员,写体育诗固然就是他的长处了。以己之长写己之爱,写起来就有一种冲劲,即创作的激情,情到深处便成诗。所以他写得得心应手,顺应时潮,很自然地就被誉为了中国惟一的“体育诗人”(左思乙《现实主义之光》)。


二、 赵国增的诗歌写了什么——精神

  赵国增1972年开始发表诗作,19774月即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了诗集《心中的歌》,可自1980年代末至2005年这10多年时间里,他却在诗坛“销声匿迹”地“隐度”过,20051月《笑的礼赞》《“冷面杀手”》《风雨过后是彩虹》《雅典奥运剪影(二首)》等诗作的陆续发表,标志着赵国增“诗坛英雄出山”了。
  他的出山,可谓是有备而来,有目的而来,且“来头”不小。他是要“用诗歌放飞自己体坛的梦想,用求索呵护和守望新的精神家园”(《五环和五星》后记)。他选择写体育诗,大致有三个原因:一是据哲人说,“诗,无所不在。”而发现“体坛同样是一个采集诗歌神奇果实的家园,是一个充满诗歌发光素材的金矿,却尚未被众多的诗人发现、重视、浇灌、开掘”。难怪他像哥伦布发现了美洲新大陆般被誉为了中国“惟一的体育诗人”。二是诗人认为“诗的精神也是体育的精神”。他认为列夫·托尔斯泰所说的“诗是心灵之火,这火能点燃、温暖、照亮人心”,是人类赋予诗歌的神圣使命。而希腊诗人帕拉马斯所创作的风靡全球的《奥林匹克圣歌》“正是用心灵的圣火,点燃着人间的温暖,照亮着人心之路,这是诗的辉煌精神。这种不朽的精神,正是奥林匹克所倡导的和平、友谊、进步的伟大精神。圣火点燃运动健儿之心、人类之心,像进军的号角,奋进的鼓点,激励人们用‘更快、更高、更强’的精神,不断超越,实现人类美好的梦想”。三是“我国运动健儿在赛场上奋力拼搏,颠峰决杀,团结如钢,争金夺银,为五星红旗赢得了荣誉,为中华民族赢得了尊严,为弘扬奥林匹克精神做出了贡献,他们是值得歌颂的英雄人物”。诗人赵国增曾是体育运动员,较熟悉运动员的训练、比赛和思想。对运动员有着深切感受和深刻理解。这种“人生道路上结下的英雄情节”,正是诗人赵国增“寻求、呵护的家园,诗歌创作的动力与强项”。这其中的二和三两个原因都是关于精神的,说的是奥林匹克精神和体育健儿在赛场上的“奋力拼搏,颠峰决杀,团结如钢,争金夺银”的精神。两种都是可歌可颂的伟大精神。这从赵国增的诗作中,当然不难得到着着实实的印证。
  “十辆轮椅像朵朵浪花,/在球场上风动奔放。//时而穿插突围,/时而高筑铜墙;/时而颠峰封杀,/时而回旋转向。//双轮驶过岁月的风雨,/风雨练就了筋骨如钢;/双轮超越人生的雄关,/超越给档案增添辉煌。”(《轮椅之歌》)这是残疾运动员们在赛场上穿插突围、高筑铜墙、颠峰封杀、回旋转向的精神。这是残疾运动员们“驶过岁月的风雨”,练就的“筋骨如钢”的精神。这种精神超越了人生的雄关,给档案增添了辉煌。
  《生命风帆》:“失去双臂的游泳运动员,/似鱼雷等待点燃。//他们像飞鸟折断了双翼,/梦想却飞上蓝天;/他们如赛艇没有了双桨,/生命却扬起不屈的风帆。//‘叭’!一声震天的令响,/恰似枚枚鱼雷呼啸浪尖,/我看见运动员伸出潜在的双臂,/劈波斩浪,拼搏争先。”这是何等的精神啊,本来双臂都已丧失了,这里诗人形象巧妙地运用了一个比喻:鱼雷。那正好,鱼雷也是没有臂的,可它却有着巨大的潜在爆发力。“他们像飞鸟折断了双翼”,可他们却有着飞上蓝天的梦想。这样的精神,是健强的常人也难以比竞的。因此,诗人发问并顿生感慨:“试问,假如生命扬不起风帆,/纵有双臂又能怎样?/在无臂英雄的光环下,/显得黯然失色,悲哀凄凉!”将诗意旋转到另一层面上,更深入,更令人震撼,增添了诗的力量和魅力,全诗的诗意自然地得到了升华。残疾运动员的这种精神更加令人敬服。
  中国作为诗歌古国,当下的现实却是诗人势单力薄,好诗难觅,读者远去,诗歌创作处于相对低迷的不稳定状态。其原因就是:我国已经出现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诗歌写作教学训练入考的“空白”。在许多学者专家针对中国诗歌面临断代的严峻问题而疾呼:多选中国新诗入教材,把诗歌写作纳入中小学写作教学训练系统,“努力开掘诗歌写作这座金矿”,并使诗歌真正回归到中、高考作文题目中的当口,从体育发展所需的角度和诗国的角度来考虑,我建议将赵国增的诗选部分入初中阶段和小学阶段教材,对弘扬体育精神和对诗歌本身都是很有好处的。
  之所以建议选赵国增的部分诗作入初、高中教材,其原因主要就是中国的体育业和奥运精神十分值得抒写和歌颂,且也是十分值得让下一代学习的。而中国是诗歌大国、诗歌古国,选用诗歌这种文体来抒写和歌颂体育业和奥运精神并让更多的人学习、发扬,是最符合中国国情及传统优秀文化精神要求的。此外,赵国增以写体育诗、歌颂奥运精神为主,许多诗作写得深刻到位而精短透彻,且已取得了不朽的成绩,被誉为中国“惟一的”体育诗人,选他的诗就理所当然,更恰当不过——非其莫属了。


三、诗坛所需要的氛围:火炬传递或奥运赛场氛围 

  如今,当代诗坛似乎平平静静,又似乎有些冷一阵然后又稍热一阵地软软弱弱而又缠缠绵绵的景象,没有一点朝气。既没有了1920年代、1930年代乃至1940年代的那种充满新鲜感的激情或者竞争、活跃的氛围,也没有了1980年代的那种热浪氛围和1990年代“盘峰论剑”的那种争鸣氛围。
  2005年以来,赵国增体育诗的复出,给诗坛注入了一股新鲜空气,带来了奥运精神,为诗坛充入了点燃、传递奥运火炬及奥运赛场那种活跃的朝气,为诗坛创造了一种奥运氛围。
  《那一刻》:这是人们不会忘记的“那一刻”——2008324日,最高女祭司美丽的玛利亚·娜英普利采集圣火的那一刻,诗人仅在诗的开篇用了一句导语,便把读者引领到了一种充满凝重而体现着伟大的氛围之中。无疑,那种氛围是凝重的;无疑,那一刻是伟大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因为“此刻,北京长城和奥林匹亚山峦携手/像呵护着一个新生婴儿的降临”;因为“此刻,五大洲聚焦来无数双目光/似欲望穿一轮红日喷薄东升”;因为“此刻,太阳神射来亿万道金线/博爱的光能将同一个梦想点燃”,这是火炬传递前的氛围。这样的氛围无疑能使诗人热血高涨、诗才疾张,诗情喷发。于是,诗人妙语连珠了:“像呵护着一个新生婴儿的降临”,一语多关的:“新生婴儿”,既是刚刚点燃的火炬,又是中国首次获得奥运主办的象征,同时也表达了中国人民对奥运的关爱和呵护。“似欲望穿一轮红日喷薄东升”中“一轮红日”象征着光明、圆满和朝气,充满着希望,喷薄着激情,铺展着前途,表达着理想。“博爱的光能将同一个梦想点燃”,这里点燃的不仅仅是火炬,还是全世界人民的同一个梦想。这样的氛围,当然是当下诗坛所需的。
  《“冷面杀手”》:“你的防守似冷峻的大山/远近高低难找缺口/你的进攻似突发的冷箭/常使对手顾左失右”。诗人在描写雅典奥运乒乓球女单冠军张怡宁在决赛时的场景,仅用了4行分别从防守和进攻两方面进行描写,却生动地突出了赛场上的那种精彩激烈的氛围。这是一种冷峻、严肃的氛围。绝妙之处令人深思,耐人回味,意味无穷。《笑的礼赞》描写为我国赢得奥运史上第一枚网球金牌的李婷和孙甜甜在赛场上的表现时,“观众的目光如无数盏追灯。/俩姑娘憨憨地一笑,/像演员登台后优美的造型。”这是自信的笑,面对赛战,坦然轻松,无所畏惧的笑。“对手的攻势如乌云翻浪。/俩姑娘从容地一笑,/像云层里泻出一线阳光。”这里俩姑娘处战不惊,从容大方地迎战,视战如常地怀满胜利希望的“阳光”般的笑。“对手的处境如大山倒塌。/俩姑娘羞涩地一笑,/像朗月罩上云的面纱。”这是姑娘们通过赛场上的颠峰绝杀,克制住敌手后如拨开了罩在月上的风的面纱,朗月出现般的笑,羞涩的,似在向对方表达着“对不起”“不好意思”一类的歉意的笑。这些笑均为赛场营造了和谐、甜美的氛围。这是一种从有信心到坦然大度,到终克对手而又谦虚地羞涩一笑的氛围,为赛场及周围环境注入了温馨、舒适的“空气”,使得战赛有一种轻松、恬然之感,给观众的感觉是非常轻松、愉快的。这样的氛围不仅诗作中需要,诗坛上尤其不可少。
  又如,《火炬手》:“您手持火炬点燃火盆,/燃起13亿健儿‘和谐之旅’的豪情。//您向全世界庄严宣布:/北京2008奥运会火炬接力开始!”仅看这几行,我们便可知北京2008奥运会火炬接力开始的200833111时许那个时刻,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胡锦涛在天安门广场上点燃并宣布“北京2008奥运会火炬接力开始!”的那种氛围。这是一种充满着心仪已久的期待和激动的氛围。这正是中国当代诗坛当下极其需要的。于是乎,诗人赵国增早期作为运动员的生不逢时,对如今成为体育诗人却时来运转——正是时候了。


四、感动和联想,使诗作的张力达到极限

  写诗,没有感动,就写不出真情实感;没有联想和想象,便难以把诗写活。赵国增的诗可说是充满感动、想象和联想的。《第一棒颂》:“世界飞人刘翔站在起跑线上,/接过传递祥云火炬的第一棒。”无疑,这是一个令人感动的时刻,甚至能令人激动人心,热泪盈眶,高兴得欢呼、雀跃起来。诗人也欢呼了,但他的欢呼和雀跃不是盲目的,“此棒情深啊深似海洋,/此棒意长啊无法丈量。”把注意力集中到“此棒”上,对其进行富有浪漫主义色彩的联想和想象,读来意味深长,让人自然地联想到中国厚重的历史和曾经沧桑的一些岁月,思想千万,感慨万千,“此棒”的意义不言自表,诗的张力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层面。
  “以刘翔的速度——/传递祖国的改革、开放”把运动员刘翔(短跑世界冠军)飞跑的速度与中国改革、开放的速度联想到一起,于是乎,北京通往拉萨那条“神奇的天路”浮现到了诗人的眼前,当然也随着诗人的神思而浮现到了读者的眼前。它(天路)带来了“幸福、吉祥和安康”。同时,随着诗人的神思驰骋,读者也仿佛听到了已寂寞了亿万年的月宫中唱响的“中国的歌儿”,欢快、颂扬起来。这改革和开放,真是惊天动地啊。诗的张力又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面。
  接着,诗人连用几个“以刘翔的速度——”“传递北京奥运的梦想”“跨越障碍,穿过风雨,传送阳光”“传递情深意长的中国梦想”,在不多的诗行中让思想纵横驰骋,由思绪阡陌交织,任刘翔的速度在时代的版图上经纬穿梭,“让神州和谐的歌声越传越远,/汇成全球和谐嘹亮的大合唱……”诗的张力先后在一个很高、更高的层面上旋转、攀缘而上,升到了一个最高的制高点,达到了极限,伟大的、永远的极限!
  可见,只有让自己的心和笔触深入到场景当中去,感动自己,充分发挥想象的才思,写出目击顿感身临其境、栩栩如生的东西来,才能感动别人(读者)。
  在赵国增的诗集中,有许多诗是被我称之为“一行诗”的小诗,如《奥运短笛(一)》《奥运短笛(二)》《奥运短笛(三)》《奥运短笛(四)》《奥运短笛(五)》和《绿茵哨声》《篮球场短笛》《“0”说》《汗珠》《歌给残疾运动员的汗水》等等每首几乎都仅仅1~5行。然而小诗虽小,它却体现着极限的大。它充满着感动和想象,充满着联想和灵光。诗人将诗歌材料进行极度凝缩后,诗歌的张力自然地达到了极限。使诗作在非常有限的诗行形式里表达着无限的、极富包容量的体育世界。
  诗人赵国增对体育运动有深刻的理解,具备丰富而独特的联想力,《歌给残疾运动员的汗水》将故事与不幸联想到一起,生发出开篇的妙句,“不幸的故事,/破坏了你运动的平衡。”进而把重心凝聚到“汗水”上,“你坚定且自信——/汗水能使失去的获得新生。”“汗水将标枪投向蓝天,”“汗水唱响中国力量,”“汗水是自强不息的歌唱,/汗水是奋力拼搏的诗行。”“汗水洗礼心灵的障碍”等一行行诗均展开着想象的翅膀,将汗水借代或比喻后大大地增强了诗的活力,诗的张力也达到了极限。
  《脚印》把奥运会联想成脚印,“第一个脚印呵,/是从1896年的希腊雅典起程。”“第29个脚印,/唱响在中国首都北京。”把第29个脚印与第29届奥运会联想到一起,于是乎,便顺其自然地让其“弘扬了伟大的奥运精神”,让其彰显了“中华民族的智慧和创新”,让其抒写了“一部‘无与伦比’的惊世作品。”诗的张力和活力都达到了最高境界,别有韵味而使全诗得到了升华。极有力量地歌颂了第29届奥运会的空前成功和伟大!
  联想是实现诗行跳跃和诗作张力的理想方式。诗人赵国增深蕴此理,运用更是娴熟。如《“0”说》《鸟巢》《火炬手》《十二颗结晶体》等通过高度浓缩的比喻、象征或典故、暗示等把文字或数字意象化(形象化)、符号化(暗号化),并通过潜意识(经验或经历)的自然流露暗示自我的理想追求,使读者按图索骥去索解深蕴于其中的真情实感或真切意识,获得阅读的刺激和快感。


五、奥林匹克“金”界——诗作产生的最佳境界
  这里说的“金”界是基于激情、精神、氛围、感动和联想之上的,是运动员在奥运赛场上争金夺银的那一瞬间注意力所集中、凝聚到的心境世界。这种心境世界其实就是一种灵感,最容易产生好诗,所以它是诗作产生的最佳境界。“金”既是金贵的奥林匹克精神,又是运动员夺“金”中表现出来的那种高尚品格。
  境界,使个人特征得到极致的驰骋发挥,以至像白洋淀诗人那样,各自的诗歌却具有自己“个人化”的风格,不惟集体、阶级或大我而言,而为自己而言,从现实世界转向内心世界,抒写个人内心生活,把自己内心深处的体验化成诗行。把自我和个性都带到了诗中。
  臧棣说:“诗歌是安静的。而优秀的诗人则更要达到这样的境界,深入诗歌的安静。越是安静越是动听。”这种类似“独语”的安静,其实说的就是投入,心灵的投入,也是诗歌创作的境界,所谓“心已驰神到彼,诗从对面飞来”。而不是常言的那种世俗“安静”,当然绝对的安静也是没有的。赵国增创作体育诗的境界其实也是安静的。在他的诗歌境界里惟有体育。其他任何杂事他物均早已被其思绪和诗心(灵)所涤净静。只剩下体育还在运动,自己的诗行还在流动;赛场还在喧哗,自己的诗行随着赛事喧哗。自己笔下的诗行时而是赛场上奔跑着的自己,时而是奥运领奖台上的体育健儿们。这是一种满载着心灵的体验、移情、转境和幻变的意境,成诗的最佳境界。同时,奥运赛场上的拼争是各项运动的挑战极限,其有最强烈的冲刺精神。诗入其境,节奏和张力等都受其牵制和影响,故也具有了奥运赛场上那种冲刺和激情,有那种“静静的”暴发和振奋。
  “‘叭’!一声震天的令响,/恰似枚枚鱼雷呼啸浪尖,”(《生命风帆》)这样的境界,不得不让诗人产生幻觉,“我看见运动员伸出潜在的双臂,/劈波斩浪,拼搏争先。”进而从赛场境界进入到诗的境界——一首优美的诗自境情而生了。
   《笑的礼赞》中,李婷和孙甜甜夺金的境界都是一种有如佛家“空”的淡然的至高境界。她们面对胜负,坦然自若,宠辱不惊,“得分了,一笑了之;/失分了,了之一笑。”成诗亦然。诗要写得有灵性、有灵光,就需要有这种面对倘是常人早已恐慌的强烈的刺激,却如入无人之境,泰然自若,宠辱不惊,平心静气的思索境界。这是诗作产生的最佳境界。只有进入到这种境界,才容易产生诗性的灵感。才容易写出欲止不能的喷发式产生的好诗来。
  通读赵国增两本诗集,并没有发现其诗作具有复制性的表征,也就是创作时并没有什么创作技巧。诗作为一门语言艺术,这当然也就是一种境界。正应巴金先生所说的,艺术的最高境界是无技巧。此外,在赵国增的诗作中,某些动词和形容词,用得颇为精妙而生动传神。如:“它历经了千锤百炼才成材,/要想超越吗?/那你就要比它更有才。”(《杠铃》)诗人充满着经验的想象,使字词用得更加准确。此“更”有“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之“更”之妙。“山坡坡笑红山丹丹,/山涧涧跳醉小溪水。”中的“笑红”和“跳醉”均有“云破月来花弄影”中的“弄”、“春风又绿江南岸”中的“绿”和“红杏枝头春意闹”中的“闹”之美之妙。美不胜收,妙不可言!
  还应指出的是:我们在阅读赵国增的诗集时,在获得愉悦的欣赏和享读的同时,也像读其他许多诗人哪怕是许多著名的伟大诗人的一些诗作一样,会发现一些不尽如人意的东西。如《唱响珠峰之顶的歌》中,“此时,圣火宣告:北京承诺已实现!”“此时,中国圆了奥运‘更高’的梦想”“此时,中国创举了奥运史上辉煌的巨著”中的3个“此时,”笔者均认为显得累赘,有些邋遢感,倘使删除,诗作会更加简洁、凝练,空旷、空灵一些。这不是偶然,《世界飞人——写给刘翔》中“此刻,在你的脚下实现”中的“此刻,”《东方神鹿——写给邢慧娜》中“此刻,跑在雅典奥运的赛场上”中的“此刻,”《十二颗结晶体》中“此时,西半球摇醉了星条旗,/此刻,东半球燃烧着五星旗。”中的“此时,”和“此刻,”等亦然。《奥运短笛(四)》中《更快》:“它是奥运脚踏的风火轮。”《更高》:“它是奥运腾飞的坚强翅膀。”《更强》:“它是奥运释放出的巨大热量。”这其中的3个“它是”也冲淡了诗作的纯度、堵塞了诗作的空灵。这大约是诗人继承1970年代、1980年代以前的传统汉诗的因子多一些,而吸收到朦胧诗等1970年代以来偏向于凝练、跳跃度大的新汉诗的表达技巧稍少一些的缘故。
  此外,《战士火炬手》中“于是,我看见无畏坚强的战士,”“于是,我看见抢险的战士,”“于是,我看见用脊梁支撑房梁的战士,”“于是,我看见温总理握住战士的双手,”“于是,我听见战士对失去儿子的大娘说:”中的5个“于是,”和“呵,我眼前的战士传递着祥云火炬,”中的“呵,”以及《位置》中“于是,他吞下痛苦的耻辱泪滴,”“于是,他扣动扳机,准确地”中的两个“于是,”倘若去掉,诗作也会显得更干脆、洁净一些。诗的意境也会更美一些,诗意更浓一些。
  赵国增是一个真正的运动员诗人。他是心灵的运动员、诗的运动员。他思运动员所思,想运动员所想,哭运动员所哭,笑运动员所笑,忧运动员所忧,乐运动员所乐。他叙运动员之事,颂运动员之功,是体育健儿们的伙伴、锣鼓手、歌者。在他的诗作中,呈现着许多明亮的结晶体——闪光而有营养的东西,倘当代诗人们能从中吸取,哪怕是想象、修辞和用词,尤其是激情、精神和氛围、境界一类自己尚需补充的营养元素,自己再创作出来的诗作定会更加闪亮耀眼、耐读一些。愿赵国增先生和他的诗像运动员和他们的赛事一样永远受人瞩目。相信中国诗坛因有赵国增和他的诗而更加灿烂、夺目。
       本文所言为笔者浅见,于此班门弄斧,旨在抛砖引玉,愿诸位前辈及各路文艺理论家、批评家多多赐教。不足之处,欢迎另文补论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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