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

反抗者的美德

一、           

听说北方降温了，也难怪

一片林地将风裹的更紧了，好像

生怕它吹倒了，墙头的草

我常在墙下掏出枪

将盲人的眼瞬间擦亮

乌鸦惊飞的力量，足以把

黑夜劈成两座乳房，道路平铺在

火车的烟雾中，流氓们选择在此刻上床

或在姑娘的怀里，磨破嘴皮

二、

昨天夜里，我在细雨中暴跳如雷

烟蒂借机一头跳入下水道中

几只端坐的蛙顺势张开嘴，以便于

接住掉落的天鹅

是谁给了它们这样的机会

老蒋还是曹操？

他们都是处女的敌人

哦不，我们曾是朋友

在雨后的黄昏里，共同

挤上了一辆出租车

街道的灯光，探出半个身子来

我们在黑暗的缝隙中，一把捂住对方的嘴

嘘……

谁先打碎装泪的碗

谁就先感受的寒冷

三、

我在这个季节，基本选择一睡不起

有时一睁眼，变看到南方的雪停了

天黑之后，我躺在少女的大腿上

她的皮肤白得，像我儿时的生殖器

并没有躲过，每天清晨柔软的小便
和陌生人的抚摸

我有好几次，想将黑墨水

抹在家门前的积雪上

我有好几次，想和丰盈的母亲

在卧室的窗前，一同被冻僵